戛纳的力量——从被看见开始，让改变发生 | 瞬间MomentX

瞬间MomentX｜专注力 No.35

何以为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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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下孩子的人，就是父母吗？

明天，2019年的戛纳电影节就开幕了。其实早在去年戛纳，就有一部非常值得关注的影片获得了评审团奖，只不过最近才在大陆公映，也就是今天我们要探讨的《何以为家》。

它呈现的是作为叙利亚难民的孩子们在父母“生而不养”的童年里所经历的残酷往事。12岁的赞恩就已经知道帮妹妹洗掉带经血的裤子，防止父母知道后立刻把她嫁人。身躯还瘦小无力，便要开始送煤气罐，卖果汁，去杂货店打工，甚至倒卖违禁药品……最扎心的是——很多情节都是这些非职业小演员们的真实经历。

影片结束，场灯亮起来的时候，很多人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干。外形刚毅的中年男子，也哭得稀里哗啦。

我们为什么对一部电影投射如此多的关注与情感？除了艺术价值，更因为它在为真实世界发声。它让那些被主流世界遗忘的角落得以被看见。

本片的导演娜丁·拉巴基说：“我不想天真地说电影可以改变世界，但如果它可以改变你看待这些孩子的态度，或是你看待你自己生活的态度，那么它至少可以一定程度地改变你。当千千万万的人可以用不同的视角看待这些问题时，真正的改变才会开始发生。”

今天，小瞬想把那些刺痛我们的片段分享给你。让这些残酷的童年被看见，让改变真实发生。

“

 法官阁下，赞恩没有出生证明， 

 也没有去市政厅登记过， 

 赞恩的父母显然也不知道。 

”

有的孩子一出生便获得千万宠爱，有的孩子却连出生日期都不曾被记住。更可怕的是，这些父母只知道不停地生育，却未曾停下来审视自己的孩子过的是怎样的日子。

“

我希望大人们能听一听我的话， 

我希望那些无力照顾孩子的人， 

不要生孩子。 

”

这是一个孩子对父母的诘问——父母的责任，不仅是生育，更是养育。作为一个旁观者，你也许还会发现，这也是对战争的诘问。

在叙利亚内战期间，难民的生育率依旧很高，平均一个家庭有五个孩子，来自农村地区的难民尤其如此。

妇女们很难获得避孕工具，更没有意识去节育、避孕。伤害赞恩的凶手，除了父母的暴力和不负责任，还有战争。

“

 孩子能得到什么呢？ 

 暴力、虐待、侮辱、殴打。 

 锁链、水管、皮带。 

 我听到的最温和的话是“滚开，混账！”  

”

剧中卖花环的小女孩想要攒钱到瑞典去，她充满憧憬地描述：“那里没有一个孩子惨死。”

每个孩子最初降临到这个世上，都是那么幼小、柔软，充满希望。但他们的无力反抗，从来不是成年人为所欲为的理由。

“

我曾经以为我们长大了， 

 就会变成好人，受人尊敬和爱戴。 

 但是上帝不想让我们变成那样， 

 他要我们当地毯，供人踩踏。 

”

调查显示，约有46%的叙利亚难民男童工在工厂中每周工作超过44小时。而早婚的女孩也非常多，很多女孩都在十几岁时便不得不结婚、生育，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和健康问题。超过半数的青少年自杀倾向明显。

在这样的环境中，孩子们该如何看到希望？

“

 我这辈子都像奴隶一样工作， 

 你怎么敢评判我， 

 你怎么能评判我， 

 你宁可自杀也不会过这样的生活的。 

”

一部电影之所以深刻，往往因为它控诉的不仅仅是某几个坏人，而是整个社会的顽疾。

这些不称职的父母，也经历过同样的童年，在战争毁灭家园后艰难维生。他们不知道怎样做才更恰当，也不知道如何去爱自己的孩子。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。

何以为家？仅仅完成了生育，就能构成一个家吗？有爱的地方，吾心安处，才配称为家。

电影的最后，赞恩笑了，只是因为他可以得到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份证明。虽然没有童话般的结局，但导演拉巴基说：“这是在隧道尽头给你的一点点胜利的光芒，正是这点光芒，让你可以继续前行。”

注：本文图片均来源于电影《何以为家》

2019.5.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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